*情节bug,
拒绝ky
(感觉自己越写越烂,没的激情)
浮生半盏茶,人走茶凉。
佛祖在上,民女祈求害我亲人之人不得好死。如能应愿, 民女愿付出任何代价。
吴映洁从垫子上起身,接过婳儿递来的香,将之放入了香炉。
“师傅,我和我家小姐欲再此留宿一晚。”婳儿走到了一个僧人身边,说话的时候从怀里摸出一块牌子递了过去。
“好的,两位女施主,这边请。”僧人看过了牌子把牌子还给了婳儿,他伸出右手为二人带路。
僧人带二人来到了一个院子,“女施主可在此歇息,斋饭需要这位女施主去取。贫僧就不打扰二位女施主休息了。”
他把门轻轻的带上了。
“小姐,我先帮您把这整理下。”婳儿放下包袱。
“嗯。”吴映洁抬步来到了窗边,将窗户打开。此时恰好初春,山里的温度有点低,但雪是早都化了的。
举目所见,是冒了绿芽的树和青青的草,风吹来的时候带着宁静的味道。
窗外是山,山上被树木遮的隐隐戳戳的,隐约能看见一座亭子。
亭子里好像有人。
白衣。男子。
看不清。
“小姐,过来坐吧。”
婳儿收好了床铺,倒了杯茶,等着吴映洁。
“婳儿,我打算抄佛经。”杯中的温度刚好可以入口,吴映洁小口啄着。
“知道了小姐,我帮你磨墨。不过小姐可以先睡一觉,下午我带小姐去看看寺里的景色,可好?”
“嗯。”
婳儿服侍着吴映洁睡了,她给吴映洁揶了被角,随后关上了门。她打算趁自家小姐睡着的时候熬点粥,可以给自家小姐填填肚子。
到了厨房的时候,正好有一个僧人在,他守着一个炉子,在那扇火。
“师傅可否与我一点米与蔬菜,我想熬点粥。”
“施主好,米和蔬菜都在那,你可自行取用。阿弥陀佛。”僧人见到婳儿来了,忙后退半步,空着的那只左手伸到胸前行礼。
“多谢师傅。”
婳儿自取了米与一些蔬菜,用水洗了,放到小锅里上火熬了。
好久没和别人聊天的婳儿心里痒痒的,上山的一路上她都没怎么和吴映洁搭话,她知道自家小姐心情不好,也就不去触那个霉头。
现在小姐睡了,她现在只需要守着这个炉子,等粥烧开就好了。虽然旁边的是个和尚,但这并不影响她想聊天的想法。
“师傅在熬什么,斋饭时间不是过了吗?”婳儿来庆云寺的次数多,对庆云寺的规矩懂得多。一般来说斋饭时间过了,是不允许再做吃食的。
“滋补的药膳,这是我家住持的。”僧人因为住持身体的原因,一直担任照顾着住持的工作。
他和婳儿说的不是什么秘密,整个寺庙都知道。
寂空大师身体不好?前几个月她和太子殿下来的时候看上去还没什么问题,这就……
“没大问题吧?”
“没事。就是师傅年纪大了,身体或多或少的总会出现些毛病。”
僧人知道婳儿误会了,解释道。
“奥,那就好。吓死我了。”婳儿拍了拍自己的胸口,喘着气。
跨过了这个话题,婳儿和小和尚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多数时候都是婳儿在说话,小和尚虽然年纪小单总归是沉稳的。
“空漓。”
一个声音响起。
婳儿见着刚沉稳的小和尚一下子站了起来,拿着扇子走到了门口,她听见了几个字:丞相大人。
丞相?那个丞相!
婳儿的心跳的飞快,她还记得几年前丞相高中状元,骑马巡街的样子。
那日她外出买些胭脂水粉,恰遇上了他巡街。
他都在高头大马上,穿这红色的状元服,额边两缕碎发,眼角有一枚痣。
她还记得当日的少女心思,虽然她早没了那样的心思,但是对于状元郎,也就是丞相大人,她还是抱着崇拜。
她身份低微,这几年也就跟在太子身边见过丞相大人两三回。
现在……
“丞相大人,您好。”
婳儿的手背在身后,不知搅成了什么样子。
“嗯?姑娘何事?”白敬亭打量了婳儿几眼,认出她是太子府上的一个丫鬟。只是不知它为何出现在此。
“没、没事,我就是、就是仰慕丞相大人你。”
怎么这么嘴笨啊,婳儿在心里懊恼的不得了。
“谢谢。”白敬亭低着头向婳儿表达了自己的谢意,停了两秒后转身对着空漓,
“把粥端给我。”
“施主稍等。”空漓把粥端起,在底垫了块棉布,并着两幅碗筷放入了食盒里。
“多谢。”
白敬亭的身影很快消失,婳儿注意到他去的地方是庆云寺的后山。
终于再次见到了丞相大人,婳儿给炉子扇风的时候仍然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。丞相大人还是和以前一样,知礼而有度。
“施主,告辞。”
“再见。”
婳儿被空漓打破了自己的思考,她朝空漓挥了挥手。
“寂空大师,药膳好了。”
白敬亭把食盒里的碗筷、药膳端了出来,为住持寂空盛了碗粥。然后自己坐在了凳子上,喝着自己碗里的粥。
“丞相大人今天怎么有空来庆云寺找我?”
寂空年俞七十,身形枯佝。因为几年前与厉鬼的一次斗争伤了身体,因为年纪的关系只能喝药膳。近几年庆云寺因为寂空不再出山驱鬼、帮人祈福而没落了许多。
不过他对外宣称是以为年纪关系而不再干那些事,就连他的小徒弟也不知道他身体其实不行了。
“您认为太子如何?”
“他啊---”寂空喝粥的那只手停了一下,他与太子见过大概七八面。依据他记忆中的太子,“不错的孩子。”
他看着自己这个小朋友皱眉,又添上了半句,“他会是个好君主。”
“再帮我盛碗。”
寂空把手收到了披风底下,自从伤了身体,他比以前畏寒。从前即使在严冬还能在雪地里练武,现在都初春了却仍然要裹着披风。
他知道自己老了。
“大师您的病真的没法吗?”谈完了自己的事,白敬亭望着眼前自己这个好友,难免难过,毕竟据他说:他大概最多还能活一年。
他在西都就这一个挚友,他不希望他有事。
寂空喝着白敬亭再次盛过来的粥慢慢喝着,他知道自己这位小友的担心,可是他也无法。
“丞相大人,生死有命,由不得人。”
入口的粥还是温热的,除此之外,他的身体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热度。
生死有命……吗
上天带他好像总是残忍的,给他的每样东西都像是借给自己的,时间到了就要还回去。如同管家,如同鬼鬼,如同他的好友。
“小姐,您醒了,先喝碗粥吧。”婳儿熬的是普通的蔬菜粥,只是熬的时间久,入口的时候粥非常软糯,适宜刚睡醒的人。
“嗯。”
睡了大概一个多时辰,吴映洁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。就着婳儿的帮助喝完了一碗粥,粥的温热把身子和意识都暖醒了。
婳儿为吴映洁重新梳好了头发,将衣服穿好,两人一块又喝了一碗粥。
“出去逛逛吧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婳儿领吴映洁去的是寺里的僧人给香客讲经的地方,吴映洁到那的时候正好和一个男子擦肩而过。
她带着面纱,回头看是谁的时候只有一个背影了。
擦肩而过,那人身上带着她不熟悉的味道,她应该没有见过他。可冥冥之中,吴映洁觉得自己就是认识他。
可那样的一个人在自己的记忆里对应着谁呢?
“小姐,您认识那人?”婳儿晃了晃自家小姐,她其实也没看清那人是谁,只是看着身形隐约像她下午刚见过的丞相大人。
吴映洁转过了头,“不认识,走吧。”
两人听了几个时辰的讲经,吃了斋饭,早早歇了,第二天早上就回了太子府。